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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真实的柬埔寨

《参考消息》驻金边记者王其冰报道 应柬埔寨国王西哈莫尼邀请,中国国家主席胡锦涛将于3月30日至4月2日对柬埔寨进行国事访问。柬埔寨这个东南亚国家再次被中国民众所关注。

柬埔寨位于东南亚中南半岛,国土面积18.1万平方公里,人口逾1400万。它的面积比中国的湖北省小一点点,人口近湖北省的四分之一。按2011年世界银行统计,这个有1400万人口的东南亚国家,2010年人均国民生产总值为802美元,在167个排名国家中位居第137位,是世界上最不发达的国家之一。

本报记者在1个多月前就是带着上述印象来到柬埔寨开始常驻生涯的。然而,记者发现,真实的柬埔寨与印象中的有着巨大的落差。

美钞交易是常态

记者在动身赴柬埔寨的前一天,想起应该兑换点美元。中国银行柜台的服务生好心提醒我,百元美钞属于大额货币,使用的机会不多。然而来到柬埔寨,发现这里钞票是放不住的。柬埔寨的流通货币是美元,而且人们习惯现金交易。柬币瑞尔只相当于辅币,多用于找零或者去菜市场买菜。美元与瑞尔通常比价是1:4000。由于银行卡尚不被当地人习惯使用,所以美钞交易是经济生活的常态。

在金边街头到处都会看到兑换货币的私营店铺,里面可以兑换各种货币,港币、人民币、欧元和英镑。美元与瑞尔之间的换算,让初来的外国人摸不到头脑。瑞尔折合成美元,或者美元换成瑞尔,不但每日比价不同,在不同的场所消费,比价也会不同。

柬埔寨货币政策的演变其实反映了这个国家政治道路的曲折和经济的艰难步履。1953年从法国殖民统治下获得独立后,柬埔寨开始发行本国货币瑞尔,当时为1美元兑换35瑞尔。1975年红色高棉执政,取消了货币,实行全民供给。到1980年柬埔寨再发行新瑞尔,当时1美元兑换4瑞尔。然而从上世纪80年代末到90年代初,由于战乱导致军费开支庞大,瑞尔大幅贬值,1993年柬埔寨公布新宪法,实行君主立宪之前,瑞尔与美元之比已到了2000:1。1993年柬王国成立后,实行自由市场经济制度,汇率由市场调节,美元被允许在市场流通,外来投资者可以向境外汇出外汇。从此以后,美元成为柬埔寨的主要流通货币。

柬政府通过放开美元的做法,其实稳住了本国货币。2002年政府的金融监管目标是货币兑换率控制在1美元兑3950瑞尔之内,现在时过10年,几乎仍然保持在这个水平。

今年3月,柬埔寨股票市场经过近6年的谋划终于面世。4月18日,第一只股票即将上市交易。但是这个实行了近20年美元打天下的国家,在股票市场的计价却以瑞尔为本位货币。可见在政策制定者心中,保护本国货币乃至本国经济仍是第一要务。

物价水平并不低

在金边,物价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现象。

先从油价说起。今年2月到3月,油价涨了两次,一次是涨到每升5800瑞尔(超级汽油,相当于国内97号),没过多久又涨到了5950瑞尔,折合人民币9.45元。油价不仅与开车人有关,所有生产的产品,流转的商品都与能源价格息息相关。油价上涨后,有民间组织要求政府拿出措施控制油价,官员答复干脆:国际形势摆在那里,任谁都没办法,何况柬埔寨是自由市场经济国家。

油价仅是反映民生的一例。在纵贯金边市南北的莫尼旺大街南端的路旁,有一家中国拉面馆,在金边做了十几年生意。布局与北京巷内的简易面馆无异。大碗拉面1.8美元,小碗1.5美元,价格与中国不相上下,甚至还贵一些,但是小店生意兴隆。

令人有些不解的是,在柬埔寨,法定的最低工人月工资是61美元,一般工人做工加上补贴能拿到100美元。人们的主食白米一公斤折合人民币5元左右。从日常消费价格来看,金边的生活成本并不算低。多数外来游客认为金边物价低,是因为进口商品免税,比如洋酒、洋烟、香水价格比起中国国内要低。iPad2在这里价格与美国相同,因为没有税,折成人民币比国内便宜四五百元。

在政府部门工作,低层公务员只有50美元的月工资,这样的薪金水平与物价相比显得格外脱离现实。所以在政府里工作又身兼他职的人不少,否则难以养家。

金边是非政府组织及国际机构的聚集地,一向有外国消费者推高物价的说法。近日英国一家报纸报道说,在对青年的调查中,金边是世界年轻人第二个向往居住的城市,因为物价便宜,生活自由,等等。在流经柬王宫的洞里萨河西岸,富有西方情调与东南亚韵味的咖啡馆和酒吧沿路成串。尽管如此,这里依然是柬埔寨的金边。几步之外的河堤下,在河水里玩耍的柬埔寨儿童会向外国人伸手说“money,money(钱,钱)”。

城市建设靠外援

在金边,什么国际商业品牌都不令人新鲜。每天翻开报纸,你会看到各个国家各种组织向柬埔寨捐助各种物资各种设施。最新的进展是,日本正启动对金边城市的交通规划。无线通讯,至少有七八家运营商多种品牌可以选择;加油站,英法美公司都站在路边等候过往车辆。

置身于柬埔寨首都金边,你很难感受到这是一个贫困国家。各种品牌的车辆穿梭于大街小巷,多是日系名车。金色王宫依傍着四河交汇的四臂湾,东南相望不远是名声赫赫的钻石岛,金边唯一的合法赌场在夜幕之下璀璨夺目。钻石岛上建有巨大的会展中心,专门用来为柬埔寨式婚礼提供婚庆场所与服务。婚庆中心数百米外,一座迪士尼式的儿童乐园“梦幻之园”2月间刚刚开放。

这是一个开放的国际化都市。

在柬埔寨这样一个面积不大的国土上,也会有地大物博的感觉。柬政府向投资者提供长达99年租期的“农业特许地”,吸引外资投入发展。柬政府官员最常说的话是:“我们国家很贫困,我们需要所有的帮助。”与中国传统认识相反,柬埔寨首相洪森对外国援助的理解是,“中国的帮助让柬埔寨获得政治上的自由和独立”。在这样的理念支持下,柬埔寨直率地欢迎一切外来援助。当然在所有援助国家中,中国一直位居第一大援助国。

被世界各国打造的柬埔寨,它的道路、桥梁、水利,它的医院,它的教育机构,都是来自援助。但它们放在一起,就是柬埔寨。河北新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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