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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文展示|李志平:苍茫磁州

2021-09-22 13:48:50 来源:河北新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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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为深入挖掘第六届河北省旅发大会举办地邯郸红色基因、历史文化、地域风貌、民俗风情等资源,河北省文化和旅游厅、河北省作家协会、河北日报报业集团联合主办“文化名人邯郸笔记” 主题征文活动。用笔墨文字展现邯郸传承红色基因、创新绿色发展,推动文旅融合发展的新成果,全方位多角度书写邯郸文旅资源,展示邯郸文旅发展的新气象、新风貌。


磁州,因隋时以县西有磁山产磁石而得名。自春秋战国,几易其名,迄今已逾千年。它北枕古赵,西依太行,东临邺城,南接漳河,自古便为要冲之地,兵家必争之邦。

千百年来,磁州敞开胸怀,在迎来送往中,见证了多少历史变迁,目睹了多少世事沉浮,自己也上演了多少更替兴衰。在滏河之滨,太行之巅,一幕幕歌舞升平,一场场殷殷血火,在岁月的冲刷下,终于都被抹去了痕迹。那沁人的脂粉,飞溅的鲜血,回眸的倩笑,旷野的嘶喊,终于都已远去,只留下一个历史的背影,如同磁州城南那一片静静的北朝墓群,只怀抱着茂草与鸟鸣,怀抱着历史与荣耀,慢慢归寂于这片苍茫之地。

在种种的聚汇和变动中,磁州铭绘了深远多彩的历史符号。

一、千年窑火

磁州可称道的地方很多,单凭一把千年窑火就足以使它名垂千古。闻名于世的磁州窑发于此,盛于此,历经千年,它早已不是一件单纯的瓷器,而是将磁州与一种精神,一种文化,一段辉煌铭刻在一起,经年不衰,历经岁月洗刷,反而更显灼耀。

当天际传来悠远的乐府歌声,先民们在北贾壁和临水烧起了第一把窑火,红彤彤的火光里,映出了人们对生活的企盼,对未来的追求。最初也许仅仅是为了生活需要,也许是为了生计,但是谁又能想到,这把窑火却在多少年以后竟烧成了一种文化,烧出了一段辉煌,也烧出了后人的一个骄傲。

与西门豹有过渊源的漳河水静静流经北贾壁窑的台地,而波澜不惊的滏阳水,逶迤漫过临水窑的堤岸,两水含精蕴华,共同浇澈了古磁州最初的窑火之花。及至宋代,磁州窑终于达到了顶峰,滏阳河上舳舻千里,舟车络绎,将一批批瓷器不断运往汴京及其它地方。而当晚唐钟声响起,北贾壁窑的那一支窑火便沿漳河南下,一路传到观台,终于在这曹操的观兵之地冉冉升腾。沿磁州窑观台遗址东行两公里,便是曹操当年的观兵台。观台,这一位于磁州西南的重镇,便因曹操而得名,却因磁州窑而知名。时至今日,提起观台,世人更多的便是想到这把千年窑火。

群雄曾经逐鹿于此,烽火狼烟曾经弥漫其上,多少枭雄名士来了又去了,他们用自己的能力按照自己的意图在试图改变着这一切,然而在历史的长河中,呼啸一阵后终究又归于沉寂。铁剑远没有铁犁伟大,烽火也远不如窑火绚烂。推动社会发展的是稻田里插秧的老农,是窑火映衬下辛勤的身影,正是那劳作时滴下的汗水在滋润着这片土地,正是这干枯的双手在耕耘着希望,正是千千万万的劳动者在创造着历史,推动着社会发展的车轮。一个磁州窑,一把千年窑火,之所以让人如此怀念,不仅仅是因为它的灿烂历史,也不仅仅是因为它所带给我们的荣耀。更多的,是因为它承载着厚重的历史积淀,蕴含着独特的文化内涵,代表着一种创造精神。试想本是一捧普通的土,在一双双巧手之间,摇身一变成了艺术品,这其中该包含着多少智慧、劳动,甚至牺牲,这些又怎能不由得我们去欣赏,去赞叹,去骄傲。

我始终认为,相对于宋代五代官窑,磁州窑才更符合瓷器创作的初衷。官窑华贵而相对稀少,其不计成本、费尽思量而成的华丽造型虽闪耀着夺目的光彩,却缺少了对底层民众的关爱,它更像那一抹阳春白雪,始终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让芸芸众生望尘莫及。而作为中国老窑口中民窑的代表,磁州窑则始终坚守着瓷器最初的意义——为百姓日常生活而作。从瓷碗到瓷枕,它早已渗透到生活的方方面面,让人触手可及,它的一碗一瓶都具有浓郁的乡土气息和市井风情,其接近于普罗大众的人情味,总是让人感到那么熨贴,那么亲切。

然而即便如此,它也兼顾了实用价值和审美情趣,实现了实用和艺术的统一。它那温暖的色调,实用和谐的器形,白与黑的强烈对比,使它已臻于艺术品的境界。

这正好象征了千千万万普通人的生活态度,对于真实的生活,他们在努力拼搏,在精打细算,但同时,他们对生活也饱含深情,他们相信汗水,也相信情怀,他们追求面包,也渴望诗和远方。譬如磁州窑瓷器上的诗句:有“众中少语,无事早归”之类纯朴的生活教诲,也有“有客问浮世,无言指落花”的禅意。

磁州窑,是生活,也是艺术,是一种风情,也是一段历史。

当我漫步于磁州窑博物馆广场,我仿佛看到了历史与现代的交织,感觉到了文化与文明的碰撞。看着灯火辉煌下,人们或匆忙,或悠闲的脚步,我感觉到了这个时代跳动的脉博。

二 、北朝风云

因为一个讲武地,曹操与磁州便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在漳河和滏阳河之间,东起古邺城脚下平原,西至太行山东麓丘陵,散落着大大小小百余座墓冢,或大如山包,巍峨壮观,或小如土堡,星罗棋布,还有的,封土早已被削为平地,但墓址痕迹依稀可辨。这些墓冢曾一度被怀疑为曹操的“七十二疑冢”。

曹操一代枭雄,是非功过,后世评说不一,而一片疑冢却将他人生的终点与一个千年问号写在了磁州这片土地上,也使得生前开疆拓土的他身后也依然是人们历史视线中的一个焦点。

曹操建都邺城,并于城西设讲武之地,训练兵士,与群雄逐鹿。自此,讲武城地名便沿用至今,成为磁州城南接壤两省的一座重镇。彼时,汉失其鹿,天下共逐之,有望或自认有望夺得天下的各路豪杰都在磨拳擦掌,跃跃欲试。曹操在平定乌桓叛乱、消灭袁绍残余势力之后,已是年过半百,然而,他仍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决意南下征讨荆、吴。这是一个满怀激烈、自信乐观、不甘衰老、奋斗不息的人。

而不知从何时起,曹操身后便始终背负着一个奸诈的骂名,而于讲武城所设的七十二疑冢无疑是曹操奸诈最有力的注脚——死了都奸诈。

然而相继的考古却证实:曹操“七十二疑冢”不过是南北朝时东魏、北齐皇室与贵族的墓葬群。

北朝墓群当中最大的当属“天子冢”,这就是东魏孝静皇帝元善见的墓,故称“孝静陵”。元善见作为东魏唯一的一代皇帝,从立到废,一直被高欢父子玩弄于股掌之上。高欢立元善见为帝,建立东魏,抗衡宇文泰把持的西魏。高欢死后,其长子高澄承袭父职,继续把持东魏朝政,元善见虽是个傀儡皇帝,却也是个有血性的年轻人。他与心腹密谋,并在皇宫挖掘地道以设法出城,准备召集天下兵马讨伐高澄,不料就在挖到城门附近时被守城军官发现了,于是心腹被杀,孝静帝被软禁。就在孝静帝绝望之时,高澄却被自己的膳奴兰京刺死了。孝静帝顿时感到柳暗花明,然而没想到高澄之弟高洋更狠,孝静帝想继续当这个傀儡皇帝都当不成了,他先是被迫禅位,再之后,被高洋鸩杀,时年二十八,葬于邺西漳北,即今之天子冢。

如今的天子冢,远观巍然起于平野之上,其上遍植竹树,筑有殿堂,早不复昔日之荒凉。登高而望,则可见平地未见之异境,春夏之交,远看草木际天,风吹麦浪,如凌万顷波涛,而到寒冬雪月,又是原驰腊象,千里一色,于风雪晦明之间,感受万变气象。天子冢顶建有庙宇,香火鼎盛,南北两侧筑有台阶,可供游人登攀,皆为后人新建。所不同的乃是北侧之阶,这段位于后坡的四十余米长的台阶,人行其上,则洞然有水声,其声清脆,妙不可言,遂得名滴水台阶。至于其成因,则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始终不得其解。滴水台阶乃无意所得,亦难复制,正所谓:修者本无意,偶然得天成。

多家新闻媒体报道后,天子冢更是声名日盛,香客游人络绎不绝。孝静帝当然想不到多少年后会有这么多的陌生人闯入他的安息之地,不过凡夫文人虽多会于此,然则览物之情,得无异乎?这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或有人虔心点燃一柱清香,为求平安多福。或有人闻得洞然水声,则抚掌啧啧称奇。然而能有多少人能真正想到下面葬的是孝静帝元善见,这一个大冢埋的即是整个东魏王朝。又有多少人能如陈子昂登幽州台上,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悌下。

能让人怆然而悌下的,还有一位魂归磁州的名将——兰陵王高肃。

兰陵王墓位于磁州城南五公里处的讲武城京广铁路附近,一圈透花围墙便将历史与现代隔开,墙外车马喧嚣,人来人往,墙内芳草萋萋,英雄独眠。向西一座朱红飞檐大门,门前绿树成荫,透过虚掩的斑驳的大门向内望去,但见柳依依,柏森森,一派肃穆之气。

进门宛如一座大的庭院,满院绿树披道,落叶层积,沿柳树夹道的小路前行便到庭院中间,又是一条南北向小道,北是墓冢,南为碑亭,亭内有兰陵王高肃碑,上有“齐故假黄钺太师太尉公兰陵忠武王碑” 篆书字样。

在浩瀚的历史星河中,他也就是以这么一个干巴巴的官方身份夹在厚厚的史册中,寂寂无闻。但有趣的是,在民间的记忆中,兰陵王的形象却是出奇的鲜活。古往今来,英雄豪杰多如繁星,留得下姓名并被人不断津津乐道的,却并不多。如果他是张飞这等虎背熊腰、豹眼圆瞪式的人物,也许人们并不会对他这么感兴趣。谁能想到,邙山大捷,率五百骑大破敌军的头戴面具的凶神恶煞竟是一音容兼美的俊俏男子。他外表与实力的巨大反差,人生起点与人生结局的极大落差,让他的故事被无数次演绎,也让无数人到他的陵墓前拜谒追思。

碑亭门上有“兰陵王碑”刻石,并有“光绪岁次甲午清和月榖旦”的小字题记。清和月榖旦,农历四月一个晴朗美好的日子,身为大清重臣的李鸿章拖着沉重的身躯,带着满身的疲惫,路过磁州。在兰陵王墓,他驻足碑前,若有所思。此时的清王朝已是内忧外患、风雨飘摇,李鸿章曾自称为清朝“裱糊匠”,对同为北齐“裱糊匠”的高肃应有惺惺相惜之感,他们都为社稷的存续而试图力挽狂澜,常以一身当其冲,可惜最终能做的只是在大厦将倾之时尽力修修补补,勉为延长时间而已。梁启超曾说:“吾敬李鸿章之才,吾惜李鸿章之识,吾悲李鸿章之遇。”同李鸿章相比,高肃岂不更让人悲?李鸿章个人命运相对还是幸运的,我们现在感慨二人之平生,彼时碑亭前的李鸿章不知是否也会悲高肃之境遇,而且,此刻的中堂大人不知是否能想到,再过两个月,足以改变清王朝命运的中日甲午战争,开始了。

柳树是冀南地区常见的树,兰陵王墓的柳树也应是前人无心插柳,然而此处却有了别样的意义。柳树极其普通,一如高肃母亲的出身,母是奴婢,父为至尊的极卑极贵交织给了高肃复杂的生命体验。对他而言,人生最大的悲哀就是出生在一个疯狂的帝王家族。北齐建国短短近三十年间,就换了六个皇帝,叔侄间骨肉相残,王室中荒唐变态,将人类的阴暗一面发挥得淋漓尽致。而高肃却像碑文记载的那样,人格豁达爽朗,文采清秀明快,他就像高空的鸿雁,磨练于天空而奋力翱翔。所以,后人便越发地记念他,喜欢他,他简直就是那个混沌世界的一股清流。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自古骁勇战将何止一人,然而,对于长眠于磁州的兰陵王,因为一幅面具,人们记住了他,因为不戴面具,人们纪念着他。

三、抗御外敌

出磁州向西三十里,有一座水库,上世纪六十年代,磁县人民肩挑人抬,硬是靠人力建成了亚洲第一大土坝,自此,长堤镇水,大坝锁波,磁县劳动人民的辛勤汗水,汇聚成了一座人间天湖,这座水库便是岳城水库。岳城,正是因岳飞曾驻军于此而得名。

当金兵浩荡南下,大宋江山处于风雨飘摇之时,当徽宗、钦宋二帝被虏蒙难之时,当金兵烧杀抢掠、大宋子民处于水深火热之时,磁州人民显示出了深厚的家国情怀和伟大的民族气节。当刑部尚书王云陪同康王赵构到金营议和,途经磁州时,“百姓遮道,谏王勿北去”,怒斥王云“真奸细”而杀之。知州宗泽也进谏阻拦,中止北行,并支持赵构开始组织各路宋军,自称河北大元帅,与金军对抗。

金兵南进至磁州贺兰山一带,宗泽遣兵拒之,岳飞也是当时宗泽军中之留守司统制,也曾在贺兰山地区抵抗金兵。宗泽之后,岳飞继续扛起抗金大旗,直至以“莫须有”的罪名被赐死。

如今好像有种声音,认为岳飞的死是因为缺乏所谓的政治智慧,岳飞一直声称要直捣黄龙,迎回二圣,若真如此,又将置当今圣上于何地。于是,个人私欲战胜了国家利益,私人恩怨战胜了民族大义。在想偏安一隅的皇上和对岳飞不满之人的联合绞杀下,皇上的宝座稳固了,一些臣子的利益保住了,秦桧们和金军笑了,江山社稷和百姓哭了。

然而我以为这正是岳飞的伟大所在,正是值得后人永远记念的原因所在。观其一生,岳飞是一个真正纯粹的人,纯粹到舍身忘我,纯粹到至死不渝,他的眼里只有国家安危,他的心里只有民族大义,此情此志,他抒怀于《满江红》: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 一个人的最高境界就是做一个纯粹的为了理想矢志不渝的人,一如历经世事的岳母,明白在这繁华浮世要始终保持纯粹又是何其难哉,繁华世界,功名利禄,世俗流言无时不刻不在侵蚀着人内心的纯粹。或早或晚,纯粹都要向世俗妥协投降,所以岳母在岳飞背上刺上尽忠报国,字字入肉,是要其信念刻骨铭心,矢志不忘。

千百年来,岳飞庙前的游人访客有如过江之鲫,这些人一边对着秦桧夫妇的跪像大义凛然的咒骂几句,一边顺势在秦桧夫人的乳房上摸上一把。在那咒骂的一刻,或许他们的内心真有那么片刻触动,他们对于秦桧夫妇也会心生痛恨,然而回去之后,那种痛恨便随即抛之脑后,依然故我。世间能有几人能做到或接近纯粹二字,谁又能知道岳飞庙前的游人当中向岳飞敬香,向秦桧唾骂的没有严嵩、魏忠贤等人?岳城、贺兰山,岳飞曾于此分麾下炙,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这是何等豪迈。而磁州另一个地方——候召,却记录着岳飞人生的悲壮落幕,传说正是在此地,岳飞候到高宗十二道金牌,被下旨召回,之后被下狱,再之后,便以“莫须有”的罪名被赐死。一代抗金名将,未能马革裹尸,战死沙场,却死在自己所捍卫的朝廷之手,实在令人叹惋,令人愤懑。

然而,岳飞庙的香火,秦桧的跪像,始终昭示着正义自在人心。贺兰山上的皑皑积雪,岳城水库的淼淼烟波,乃至世世代代的磁州人民,也都因为与英雄结缘而自豪,同时也受英雄的激励而充满为有牺牲多壮志的豪迈。

这一点,在八百多年后,再一次被证明。

当日本人的铁骑踏上这片土地,一时之间,我中华民族如扁舟飘摇于风雨之中。长夜如磐,风雨如晦,当此危急关头,具有光荣传统的磁州人民再次纷纷行动起来,展开了轰轰烈烈的抗击日本帝国主义的战争。一时间,冀南大地,英雄辈出,涌现出了像王子青、王维刚、田裕民等一批革命的先行者,无数仁人志士以大无畏的牺牲精神,义无反顾地踏上了抗日战场。

磁县西部山区陶泉乡花垛村曾经是敌后根据地,那里有八路军的兵工厂遗址。曾诞生于1925年的直南第一支部西小屋旧址,成立于1937年的贾壁抗日县政府旧址,是直鲁豫特委和磁县党组织根据党中央关于坚持敌后抗战、坚持统一战线的精神,于华北敌后创建的第一个县级抗日民主政府。在艰苦的抗日战争岁月里,磁县抗日民主政府为赢得抗日战争的胜利进行了艰苦卓绝的斗争,创造了不朽的业绩。

如今这几处旧址,瞻者益众,广接慕名而来者。看起来不甚宏伟,甚至有些简陋,却是映照今昔,更显革命起步之维艰,辟如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抚今追昔,更应不忘初心,再谱新篇。

转眼一切都已过去,如今山水还在,古迹还在,似乎要冲之地的精魂也还在,如今的磁州,京深高速、青红高速,京广铁路和邯济铁路在此交汇,是四省临界区唯一具有铁路交叉、国道交汇、高速过境、机场通航综合交通优势的县份。然而这一切,已全然没了激烈的味道。看到报道,磁县要重点发展纺织服装、商贸物流、装备制造、生态观光农业、文化旅游产业,而现在,更是要承办旅游发展大会。这里当然值得一游,四处走走,炉峰山上,草长莺鸣,溢泉湖内,大雁翔集,如今溢泉湖畔的如织游人以及每年数十万只到此过冬的大雁,共同描绘了一幅自然和谐的秀美画卷。这正是磁州的象征,凛冽的苍茫之气中,开始逐渐衍生出一种后花园式的温婉气质。

这是历史的进步,也是磁州的新生。


【作者介绍】

作者:李志平,磁县公安局民警,邯郸市作家协会会员。

责任编辑:吴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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