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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河情·故乡梦”大运河文化主题征文精选(二)|《我爱通州大运河》

2021-04-09 11:04:33 来源:河北新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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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通州大运河》

文/龚远峰

我家住在通州运河边,清澈的河水伴随我从小到大一起流过。

大运河像一根飘带,扎在村落的发梢,杨柳依依。河的对岸是一望无垠的麦田。

大运河的水带给我欢乐和幸福,也带给我无数梦想和希望。

清晨,是木船的咿呀声,把我从睡梦中叫醒。打开玻璃窗,我看到几艘扬着高大风帆的木帆船从河里驶过。东方那一轮红日,刚从河堤上冉冉升起,窗前的鲜花在绿丛中怒放。门前岸边杨树上的小鸟,正在欢快地跳跃歌唱。

远处有一座敦实的水泥桥,像个赌气的壮汉蹲在河面上,去对岸的庄稼地劳动,要绕上一大圈,难怪水泥桥要受冷落。

回想小时候,我常常跟着祖母到古老的水泥桥石阶上去玩。每当祖母淘米时我最开心,这时我用小竹篮可以舀到几条不到一寸长银色的小鱼。小鱼养在玻璃瓶时,可以观赏鱼儿游动时各种优美的姿势,这是我童年的一大乐趣。读小学时,星期天我常邀几个同学去河边的廊棚上钓鱼。那时用绣花针弯成鱼钩,挖蚯蚓做引饵。钓鱼是一种乐趣,当浮子下沉鱼儿上钩的一霎时,那快活的心情简直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当时一下午我准能钩到几条鱼,成为我们晚餐时的美味。

凹地的水也要干涸的时候,汛期到了,大运河一下子变得暴躁起来,气势汹汹地把岸边的垂柳拖进河水里,撕扯着它绿绿的长发,垂柳柔柔的长发绷成一根一根拽紧的绳索,像伸长手臂扯着母亲衣角的孩子。河水里夹杂裹着随水而来的鱼群,鱼群被滚滚水流撞得晕头转向,时而露出青黑色嘴唇,呼吸水面之上的空气,然后沉潜下去,通晓水性的老人说,鱼是逆水而行的,顺着水,水会揭去鱼的鳞甲,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那时我坐轮船到通州要花七个半小时,人靠在座椅上,悠然看一本厚厚的小说书,这也是小学时代的乐趣。有时还可以欣赏两岸碧绿的大片桑树林,一座座崭新的青瓦白粉墙农院在缓缓向后移去。看着这优美的水乡风光真令人心旷神怡,欢乐无比。

河水丰沛的夏季,潭坑成了大众浴场,吸收了一天热气的河水透着丝丝清凉,下晌的男人们早早跳进去,扑扑通通地爽快。男人们退场了,潭坑静下来,这时的天已经暗下来,村里的女人们登场了,她们不似男人们那般张扬,大都哑巴悄儿地,三五一群,留一两个站在潭坑不远的高坡上站岗,以免冒失的男人闯进来,远远听见有脚步声,站岗的女人便会咳嗽一声,若来的是女人,她会打个招呼,径直走来,若是男人,便知趣回头走了。

后来我作为知识青年来到大运河北边的一个小村里插队落户。小村四周都是河港,农船成了农民出门的交通工具。我下放的第一年便学会了摇船,生产队分了山茹、柴草等农产品,我就用小船装运到家中。队里去镇上卖瓜果,我也跟着摇了船一道去。有一次生产队去通州捻河泥,队里的三个小伙子约我一起去。沿途在夜色中只见河中来往的船上,全都点着暗淡的橘黄色三光灯,船上不时传来爽朗的说话声和笑声,有时还会听到宛转悠扬的笛子声,吹奏着优美的江南小调,令人十分陶醉。在船头潺潺的拍水声和吱呀的摇橹声中,沿途不时有高大的石拱桥从头顶穿过。看两岸那黑乌乌的树林和村庄,在朦胧的月色中慢慢向后退去。从我下放的生产队到通州有一百十多里路,我们两个人一组,每摇九里路换一班。我们摇了一夜船,总算到了通州,这时已是第二天凌晨三点多钟了。那天上午,我们四个人合力捻满了一船乌黑的河泥,傍晚时开船返回村里。我下放那时候,每年夏天村里人总要到河里去摸河蚌。村边的河港里河蚌很多,下河去随手就可以摸得到。我把摸到的河蚌拿回家中,剥开后取出蚌肉,再洗净后加咸菜烧煮,这是一味难得的鲜美佳肴。真所谓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在当时物质条件困难时期,河蚌也算得上是上等美食了。

再看一看通州的人,个个水灵灵的印着水乡的烙印,这大概是常年饮用河水所造就的美色,是大自然的一大杰作吧。

一条河流过通州,大运河是一条母亲河,一茬茬的庄稼是她奶活的孩子。

一条河流过通州,大运河是一条记忆的河,怀抱跳跃的孩子,一去不返的时光,哗哗流淌……

作者简介:龚远峰,笔名鲁门。诗人,小说家,编导。创作作品散见各大诗刊、文学杂志。

来源:河北新闻网
责任编辑:闫德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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